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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预警私设预警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本文未授权转载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第二天清晨,摄政王进宫觐见陛下。百官自然早就到了议政殿外,唯张相与将军府的人进到了殿内等候。一炷香,两炷香…张云雷还没有到。让杨九郎和张相等他或许还能说的过去,毕竟一个是臣,一个是皇族。可龙椅上那位呢?一大清早,还没竹竿高的小娃娃被抱着坐在了龙椅上,正是没睡醒犯困的时辰,耷拉着脑袋打着瞌睡,身边的内官反反复复提醒了好几次,才让这位刚登基的小皇帝打起些精神。刚打起精神的小皇帝立马就觉得枯坐甚是无趣,吵闹着要到外面跑一跑。杨九郎被这小皇帝闹得一个头两个大,偏偏张相站在一旁看热闹,杨九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,心想若不是此时时机不稳,定要将这老不死的糗事抖落出来几桩才好。“陛下稍安勿躁,不如臣讲些……沙场战事给陛下听,可好?”杨九郎拱拱手,哄孩子一般说道。“好……”小皇帝听见有故事可听,眼睛都亮了,直勾勾的看着杨九郎,差一点就要拍一拍龙椅,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讲了。可还没等他说完,张相就将杨九郎的提议驳斥了回去。“小将军说笑了,沙场战事,如何能同儿戏一般讲出来?”张相哼了一声,甩了袖子。杨九郎倒也不恼,朝着张相拱拱手。“张相此话有理,是臣失言了。沙场之事自然不能说笑,可张相‘儿戏’二字,或有不妥。”将军府从始至终都是站在皇帝身后,从不参与朝廷党争。如今张相虽怀疑杨九郎与张云雷暗中勾结,结党营私,却无一项证据。如今张相自持托孤老臣,将陛下比作“儿戏”,本就是失言之举,若仔细论之,其罪过可要高于杨九郎的。杨九郎直言不讳的驳了过去,将张相的老脸羞得一红,朝着高高在上却满脸懵懂无知的小皇帝告罪。“先帝托孤于张相,自然是看重张相的,您如今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,更要谨言慎行,才好约束百官。”这话不是杨九郎说的,而是在太后“病逝”后,被选派临时看顾陛下的女官所说。一句失言对于张相来说,不算什么,可如今前有陛下,后有将军府,算是将他架在中间了。就在这个时候,议政殿的大门被人用外面推开,远远的,内官一级一级传道“摄政王觐见”。这是张云雷回京后第一次觐见陛下,上一次他到这大殿上的时候,还是宣读先帝遗诏,张狂的模样被张相看在眼里,恨不得当时就活吞了他才好。如今他卸了一身甲胄,这身靛青色上绣云纹的料子很是衬他,袖口一圈月光捻银丝滚边,压在他拇指的翠色扳指上,胸口的纹样是团龙,并未逾制,看得张相也算是舒心了一口气。腰间系着块玉坠子,杨九郎看见的第一眼就差点笑出来,那本应是个扇坠,却被他拽了下来系在腰上,也是古怪。“臣,参见陛下。臣此次回京本意是为了先帝哀仪,未第一时间觐见陛下,是臣之罪过,望陛下恕罪。”张云雷无视两边的张相与杨九郎,径直走向殿中,站在台阶下,朝着坐在龙椅上的陛下请罪。张相对于他这套说辞不屑的哼了一声,刚准备开口斥责,小皇帝的那一句“不必多礼”已经将张云雷托了起来。又是一声哼。杨九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不出声,一是看戏,二是想不通张相今日为何如此沉不住气,若是放在从前,他可不会喜怒形于色,更不会在陛下面前驳斥张云雷或是将军府。其中可有隐情?杨九郎的思绪飘远了。而此次张云雷入宫,为的也只是在小皇帝跟前露个脸,没想多依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更何况,他与张相之争,多是朝廷外的争斗,无论是他,还是张相,都不能摊开放到明面上。张云雷与小皇帝寒暄了几句,就借口出宫了,张相与杨九郎自然也是要跟着一同出宫的。同庆街上,张云雷叫住了想要先走一步的张相。“张相可还记得,十九年前,宫中的那场纷争?”张云雷停下脚步,看着张相的背影。真像啊,和十九年前他曾看到的背影真像。可这么多年的暗中查访,却没有一项证据可以证明,当年的事情,与他有关。心中还是琢磨着张云雷此次觐见欲意何为的张相,陡然听见身后的张云雷提起十九年前,藏在袖筒里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,脸上的神色不改,却并不回身看向他。“十九年弹指一挥间,足够摄政王立下赫赫战功,也足够臣两鬓斑白。”言下之意,便是他老了,不记得了。张云雷淡淡一笑,并不纠结于此。“是啊,张相未想过本王还能活过十九年吧?更未想过本王还有回京之日?在张相的局中,我应该战死沙场才对,却未曾想过,有人愿助我破局。”两个人的交谈放在车水马龙的同庆街上,只他们二人能听见,又或说,除了他们二人,无人在意。“张相可曾想过,助我破局之人是谁?”张云雷突然发问,将张相心中此时最大的疑问说了出来。可他知道,张云雷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他,他更不能承认,自己曾做局构陷过皇子。“摄政王从未入局,何来破局之说呢?”张相直视着张云雷,看向的那双眼睛并无认真二字,反而是带着军中的痞气,哪里像个摄政王,倒像是个纨绔子弟。目送张相离开,远远跟在后面的杨九郎赶了上来,看着张相的背影,仔细琢磨着,却没有和张云雷一样的熟悉感。“你怀疑十九年前的事,始作俑者是他?可我曾经查过,与他无关。”杨九郎抱着胳膊,手里拎着一壶刚买的酒。“你看见了,没觉得他的背影,和当年那个人很像吗?”张云雷还在注视着张相的方向,并未发觉刚刚杨九郎离着那么远,怎么能知道他们二人的谈话。杨九郎略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,如何只凭一个背影就断定当年的人是张相?他只当张云雷魔怔了。“那件事将军府未参与,所知甚少。”见杨九郎开始说些场面话,张云雷知道他烦了,摆摆手,不再继续纠缠于此。随便找了个茶摊坐下,眉心抵在手腕子上,疲惫的揉了揉额头。“喏。”茶摊上没有什么好茶,都只是为了解渴。杨九郎用清水涮了涮摆在桌上的瓷碗,很是不舍的将自己刚买没一会儿的酒倒出来一碗,递给张云雷。后者长舒一口气,将碗接了过去。“还是你贴心啊!”浪荡的用折扇拍了一下杨九郎,后者一句滚就骂了出来。张云雷的话到嘴边还没说,先喝了一口杨九郎递过来的“茶”,刚一入口,转头就喷了出来。“哈哈哈哈哈!”捉弄人的杨九郎捧腹大笑,往远处挪了挪,怕张云雷抬手又要敲自己一下,而张云雷用袖子擦了擦嘴,看着还剩下的半碗酒,抓过杨九郎得到胳膊,捏着他下巴给他灌了下去。“刚想说这茶摊怎么又股酒味儿,合着是你!”“咳咳咳、咳咳咳……”杨九郎放下茶碗,看向张云雷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笑,“畅快了?不这样,你就快和那些酸书生一样,长吁短叹的了。”“哦,那还是你贴心啊?”“滚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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